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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
  王二家在城郊,母亲生下他后就死了,他是父亲养大的。他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,可惜在他十五 岁那年也死了,以后便是他自己一个人生活。

  所幸他有一个大伯在县中普度寺当方丈,因此小时候他也读过几本书,平时替人抄抄写写;再把祖上留下的几亩地租将出去,尚可糊口。只是想成家立室,却是万万不能。王二家果然可以称得上荒郊野外了,孤零零只有他家一所宅子,四周全是杂草,什幺左邻右舍一个也没有。王二的大伯对他颇为关照,数次让他住在庙中。王二不想剃度,在庙中又颇不自在,便坚持回己家。方丈也只得由他,时常拿些钱粮接济他,日子便这幺过着。

  (二)

  这一日,王二又到寺中取了半袋米,天候尚早,也不忙走,在庙中闲逛。

  此日天气颇好,春暖花开,微风和煦,普度寺是县中首屈一指的大寺,来上香的女子络绎不绝。王二无所事事,便细看上香女眷,但见燕瘦环肥,各有千秋。

  正看得兴起之时,从外面进来一位绝色女子,十七八岁年纪,鸭蛋脸面,眉毛弯弯,鼻梁挺挺,一双杏核眼,两片薄嘴唇,实在是天姿国色。王二哪里见过如此美女,登时目瞪口呆,做声不得,胸中心跳「咚咚」如鼓点,耳中震响「嗡嗡」

  若铜锣,魂儿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
 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子从沙弥手中取过香,碰巧看见王二猪哥样,心头有气,对那女子道:「小姐你看。」

  那小姐瞥王二一眼道:「别理他。」自行拿过香来,拜在菩萨面前。普度寺不是供如来的,供的是观音菩萨。一般老百姓谁知道释迦牟尼是什幺玩意,却是很少有人不知道观世音菩萨,因此庙中香火很是鼎盛。小姐口中念道:「全知全能的观世音菩萨,保佑爹爹逢凶化吉,遇难成祥;保佑我家平安喜乐。」丫鬟也跟着磕头。

  上香完毕,她们主仆二人转身要走。王二仍是傻傻看着,口水流出也浑然不觉。丫鬟看到王二如此无礼,拿手帕拍他鼻子:「看什幺看!」王二如梦初醒,回过神来,满面通红。那手帕香气扑鼻,王二闻来更是窘迫,支支吾吾,不知所措。丫鬟一抬腿,便在王二两腿上各踢了一脚,其中一下踢到了他右腿「中都穴」,另一下却是弯脚勾他左腿膝弯。王二只觉左腿一软,右腿却整个麻了,登时站立不住,不由自主摔倒在地,只摔得头晕脑胀,眼冒金星。

  丫鬟嗤之以鼻:「真是个草包。」

  小姐微微皱起眉头,口中道:「碧痕,你又淘气。」虽然说得是责备的话,但语气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。碧痕笑道:「这人好生无礼,让他摔个狗吃屎。」小姐道:「别多事,快走吧。」主仆二人径自去了,未再向王二看上一眼。

  王二灰头土脸爬起来,右腿兀自酸麻,揉搓了好久,才觉得好了一点。问了小沙弥,方知这小姐乃是县中大户高家的小姐,名翠兰,艳名远播,王二也曾听过。高小姐从小便跟父亲学习武术。练得一身好本事,因此上看不起王二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凡上门提亲者一概退却,现在仍待字闺中。

  王二的伯父倒是有一番好身手,也曾经授过王二武功,只是这学武岂非旦夕可成?所需的功夫毅力又非常人可比。王二生性惫懒,吃不得这份苦,又怎能练出好武艺?再者他一贫如洗,高家是县中大家,家财万贯,又怎幺看的上他?想一亲高小姐芳泽,今生今世是全无可能了。

  王二心中胡思乱想一番,长长叹了口气。当下也全无心情看人家女眷,慢慢踱回家中。他家既在荒郊,又兼贫困,院门也是从来不锁。推开屋门时,发现屋中多出两个人来,一个是中年妇女,容貌甚美,却是面如金纸,双目紧闭,手按胸口半躺在他床上,一看便是身受重伤的;另一个是位年轻女子,黑衣黑裙,红丝带束腰,两道剑眉,一双凤目,目光清泠透彻,如利刃一般,只扫了王二一眼,王二便觉心中一惊,不自觉后退一步。那女子上下打量他一番。

  王二定定神道:「两位……这个……光临寒舍……」女子道:「我妈受了伤,要在你这里修养些时日,好生抱歉。」声音也是冷冰冰的,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,说是抱歉,可完全听不出来这种意思。王二倒是颇有些古道热肠,再说看着情形也猜到几分,他孑然一身,无牵无挂,天不怕地不怕,忙到:「无妨,两位请自便。」那女子应了他一句话时,已开始助美妇疗伤,一双手在美妇胸前背后飘飞,姿势美妙之极,再不理王二了。王二不便打扰,便去准备些茶水,见两人渐渐出汗,又备了面巾脸盆,甚是周到。

  女子一眼便看出王二步伐虚浮,毫无功夫,自己一出手就能制住他,这才助母亲疗伤。后来看王二悉心服务,就如同淳朴庄稼汉一般无二,放下心来。但母亲受伤甚重,费半天力竟是毫无成效,只能出指点了母亲胸前两处大穴,护住心脉,再图他法,这片刻施功,也劳累非常。

  美妇咳出小口血来,睁眼到:「莲儿,算了。」向王二道:「这位相公,多谢你了,我们是被仇家所伤,要叨劳你一阵……」她声音虚弱,说了几句,便大口喘气。王二心中一动,道:「小生有家传灵药叫『天王补心散』,据说治内伤颇有奇效,伯母何不一试?」母女二人对望一眼,面有喜色。美妇正是被内家掌力震伤了心脉,去寻大夫,知道须细细疗养,百日后或可痊愈。但仇家势力颇大。

  如此疗法,势必被搜捕到,所以藏到荒郊王二家中再慢慢想法子。如今听说王二竟有疗伤奇药,名为「补心散」,自是对心脉疗效显着,简直就是对症下药一般,如何不喜?

  女子一抱拳,说道:「多谢你,倘若你能治好我妈的伤,英莲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大恩。」说的是感恩的话,仍是没有丝毫暖意,不过语气诚恳,说完一揖到地,这是江湖儿女之礼了。王二急道:「姑娘快快请起,小生如何敢当。」心道:「原来你叫英莲。」忙将她扶起。先前王二见她时,便觉得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感,毫无他念,现在两人相距颇近,王二不禁细细看她。英莲年纪与高小姐相仿,但生的竟比高小姐还美几分,那一股英气,更是江湖儿女才有,绝非高小姐自深宅大院中可得。他正当青年,又从来没与女子纠缠,哪里便有什幺一见钟情之说了?为高小姐发痴,不过是初见美女,心中一股欲念作祟罢了。

  如今眼前的女子,比高小姐美,他早就将高小姐抛到九霄云外了,只是痴痴瞧着英莲。

  然而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瞧也太过无礼。只听得英莲重重咳了一声,面有怒色,王二方如梦初醒,满面通红,急忙忙拿药去了。这「天王补心散」是他大伯所给,炼制颇为不易,王二别说不知,即使知道,也不心疼,取了三剂。英莲母女行走江湖,这伤药如何服用可比王二知道的明白,当即用水冲服一剂。药方入腹,美妇便觉胸口一阵暖意,急忙运功疗伤,英莲内功与其母乃是一路,也运功帮忙,美妇得她相助,事半功倍,只片刻功夫,便吐了几口瘀血,所受内伤竟好了七七八八。

  两人当即向王二道谢,美妇道:「小相公与我有恩,我们不能瞒你。我们娘俩本不是梦州人,跋涉来此,本来是为了报仇。莲儿的爹爹有个结义的弟弟,他待弟弟如同亲生手足,岂料那人却狼心狗肺,包藏祸心……」说到此,脸色涨得通红,显是怒不可遏。「他暗算我丈夫,盗去我丈夫的武功秘笈,便逃到此地。

  十几年来,我和莲儿寻访各地,终于找到他啦!他在这里可是大大有名,姓高名宏的便是了。」

  王二一愣,随即到:「噢,是高小姐的爹爹。」平日里大家都叫高员外,名字却不常叫,王二也一时未能反应过来。

  美妇接道:「他倒快活,他富甲一方,这几年福也享够了,既然我们找到了他,就非取他狗命不可。」话虽这样说,但高宏武功之高却是她亲眼所见,亲身所试,只给他一掌便打得身受重伤,报仇云云,疏非容易,不禁面现愁容。

  英莲知道母亲心意,道:「我们慢慢找机会就是了,我们在暗,他在明,又受了伤,终究是我们占便宜。」美妇道:「唉,要不是你为了救我露了身形,攻他个出其不意,未尝没有机会。他有了防备,咱们只能从长计议了。」王二对这些江湖恩仇本来漠不关心,但他母亲死得早,从未受过母爱,见她们母女二人浪迹江湖,相依为命,心中羡慕。听到二人意欲久住,一时冲动,脱口道:「伯母如果不嫌弃,就住在小生这便是。」王二家在荒郊,方便自己行事,美妇也有此意,又见王二说的真诚,便道:

  「小相公高义,却叫我孤儿寡母何以为报?」王二作揖道:「伯母休出此言。」美妇自说家夫姓周,问王二姓名,王二道:「小生姓王,名二,嗯……没有表字。」

  父亲小时是叫他二娃子的,但这个怎能当表字?英莲见他摇头晃脑,一副读书人模样,她本来没读过书,却听他说「姓王名二」,分明是乡野普通名字,这般冠冕堂皇念出来,真是不伦不类,便「扑哧」一声笑出来,周夫人也忍俊不禁。

  英莲本来是冷冰冰的样子,这一笑,便如春水初融,百花齐放,王二扫到一眼,如遭电殛,心跳加速,怕出什幺丑,忙到:「伯母重伤初愈,应该好好休息,小生……我暂且告退……」逃也似地离开屋子。

  他来到旁屋,稍稍整理一番,想起英莲的嫣然模样,不自觉心猿意马起来。

  他初时留英莲母女,其实心中也是隐隐盼望英莲长住几日。他从小便没和女子说过几句话,纵然有说,也是长辈,同龄女子却是一个也没有。正在心中辗转一番,天却黑了下来,登时想起她们母女是客,自己殄为主人,不去招呼也就算了,怎能不准备餐饭?心中大呼「罪过」,急忙去生火做饭。他常与庙里僧人打交道,平日言行也不自觉学了几分。

  王二在灶间生起火,又想起自己取回的米粮还在大屋,却不好意思去拿,只找所剩旧米,虽不甚多,将就也够三人吃,正忙着,忽听得耳边有人道:「让我来罢。」正是英莲,说话间已经伸手拿过王二手上锅铲。王二给吓了一跳,见到是英莲,更是紧张,结结巴巴说道:「小姐……去歇着吧……这种粗话,小……小生……来做就是了。」英莲道:「你到屋里坐着吧,我妈找你说话呢。」王二因为刚才惹英莲生气,正自惴惴,生怕再得罪她。此时,周夫人也站在门口,招呼道:「王侄来屋里吧。」王二只能进来,周夫人既叫他侄儿,便不见外,盘问一番王二情况。王二知道周夫人有仇家在此,诸事小心,也是毫不隐瞒,有问必答。他的情况本无虚假,坦然应对,周夫人也不再相疑。

  谈话之间,英莲已经做好晚饭,一盘菌菇,一盘野菜,都是王二自己采来,甚是平常,英莲做得颇有几分滋味。三人入餐之时,周夫人时不时夹些菜给王二,却是让王二感到家的温暖。

  吃罢,英莲去收拾碗筷。经过这顿饭,王二对英莲的惧意淡了几分,同她一块收拾。但他毕竟还是紧张,洗完时动作不免僵硬。英莲道:「先生……去歇着吧……这种粗活,小……小女子……来做就是了。」却是模仿王二适才说话。王二大窘,说道:「小姐见笑了,小生……」英莲道:「什幺小姐小生,听着酸也酸死了,你叫我妈伯母。叫我英莲便是了。」想起他自我介绍时书呆子模样,又忍不住笑出来。王二连连称是,英莲又道:「你多大了?」王二应道:「小……我十九岁了。」英莲道:「嗯,你比我大一月,那我叫你二哥好了。」王二道:「哪里敢当……」英莲道:「叫了你就应着,罗里罗嗦,你又不吃亏。」王二不敢再说。

  周夫人道:「好好说话,怎地抢白王家哥哥,这脾气总也不见改。」英莲撅撅嘴,道:「妈,你的伤怎幺样了?再服一剂『天王补心散』吧。」周夫人道:

  「好得差不多了,这药甚是珍贵,肯定得之不易,一剂对我的身子大有好处。吃多了药效不能完全发挥,反而浪费。」英莲道:「那奸贼的伤却不知如何,不如我今晚去探察一番。」周夫人点点头:「要去看一下,待会我跟你一块去。」二人当着王二的面说这等隐秘之事,自是不把他当外人看了。王二道:「夜黑风高,怕有什幺危险。」英莲道:「干这档子事自然要趁夜黑风高了,白天不是全给人瞧见了?」王二无言以对,他对江湖事全然不懂,只有瞠目结舌的分。

  周夫人说道:「王侄你先休息吧,我们有备而去,他奈何不得我们。」说罢便和英莲出门去了。王二让出了大屋给她们母女,自己则搬到小屋之中。睡在床上时,想起这一日离奇遭遇,平白多了个伯母。又想到高小姐和英莲美艳容貌,心中粟六,无法一一尽述。迷迷糊糊中,看见前面一个人影,追了过去,却是英莲,她倏地消失不见了。王二急的直在原地转圈,忽听有人冷冷道:「你看什幺看!」竟是俏丫鬟碧痕。她走过来也是一般踢了他两脚,王二摔倒在地,却不怎幺疼。接着这丫鬟也不见了,这边站着个人,眉目如画,赫然便是高小姐。她笑吟吟过来扶起王二,说道:「你真没用。」说这话时,巧笑嫣然,便如同自己最亲近的人说话口气一般。王二受宠若惊,抓住高小姐的手,觉得滑滑腻腻,说不出的舒服。高小姐身上一股幽香入鼻,王二心中一荡,俯身去亲高小姐,高小姐也不闪避,仍是这般微笑。王二也拉下高小姐衣服,将她压在身下,觉得一股尿意直冲入脑,畅快淋漓释放出来,原来竟在睡梦中遗了精。

  (三)

  第二日起来,王二想起昨夜之梦,如醉如痴。周夫人她们早已起床,英莲还备好早饭。王二也不知她们昨夜何时回来,又见二女面有忧色,想是昨晚之行并不顺利,王二见两女并未受伤,也不担心了。

  吃罢早饭,周夫人取出一锭小银子,二两有余,让王二去镇上买些菜蔬油盐。

  王二家境贫寒,养活他一人还可,昨日一时冲动,留了英莲母女二人在此,倘若食不果腹,岂不尴尬?推辞几句,也就受了。

  县城并不甚大,王二家虽在郊外,走到县上,只花了大半个时辰,他又对县中布局了如指掌,东西置办完毕,天色还尚早。那高家便处在县上最最繁华之所,王二在县中行走,不免路过,想起昨晚所做之梦,竟然鬼使神差在高宅大门前立定,只盼再见高小姐一面。

  岂料他刚站住,门便开了,里面走出一位华服公子,相貌英俊,口内说道:

  「什幺观音菩萨玉皇大帝,我才不信呢。」后面跟着一位女子,竟是高小姐,只听她说:「这些本来就是心诚则灵的,哥哥你心不诚,就是去拜了也不管用。」抬头看见王二,愣了一下,怒道:「原来是你,你来做什幺!」高小姐以为他知道自己今天还去上香,特意跟着自己,心中恼怒。碧痕跟在高小姐身后,也说道:「就是他,昨天对小姐好生无礼!」

  那华服公子冷笑道:「兀那小子好大胆子,胆敢对我妹妹无礼,还跑到高家撒野,受了谁的指使。」说着欺身向前,左手架在胸前,右手自肋下拍出,赫然便是他们家传绝学「飘鸿掌」,这一招叫「排山倒海」,是这套掌法中最厉害的一招,全无花架,纯系这一掌刚猛内力制敌。他不知道王二什幺身份,但最近家里有些变故,他只道王二与英莲母女是一伙的,全力出手,不敢托大。

  王二哪里想到自己就这幺一站,祸从天降,想分辨却不知如何开口。他不会武功,这一掌决计躲不开,眼见就要拍到身上,不死也得受重伤。高小姐知道王二什幺都不会,见到哥哥出手竟是这一招,大惊失色,呼道:「别……小心!」这句「小心」,却是提醒华服公子的。华服公子只觉得有人在自己手肘上一托,那一掌之力便消失不见了,右臂却说不住的酸麻。抬头看时,发现王二身前已站了一个女子,姿容清丽,绝世无双,正是英莲。

  高小姐叫道:「原来暗算我爹爹的是你!」刷刷四掌攻向英莲,用的也是家传「飘鸿掌」。这「飘鸿掌」共有一百零八招,其中三十六招是阳招,内力修为为主;另七十二招是阴招,却是以招数制敌。高小姐内力修为不足,阳招学得稀松,这阴招却是从小练起,熟练无比。英莲却是足不动,见她掌来,左手点她手肘,右手却拿她手腕,高小姐连换三招,每次都是使到一半,便让英莲怪招破了。

  第四招时,英莲忽然也使了同样一招,两人手掌拍到一起,英莲微一运气,将高小姐推得连退几步。

  高家三人脸色大变,家主高宏遇袭,敌人身法高明,武功却是未见。今日一交手,发现敌人武功了得,高小姐竟完全不是对手。那华服公子是高宏的长子,叫做高辉,平日耽于酒色,修为比其妹高不了多少,眼见两人合力也未必讨得了好,心中惴惴。

  高辉毕竟是男子,来往送迎做过许多,抱拳道:「姑娘为何与我高家为难?」英莲行走江湖,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,王二虽赠药留住,却也并未全然相信于他。这日待王二走后,便与其母商量,偷偷跟来。县中虽不甚熟,高家却来过几次,是知道的,见王二竟来到此地,心中一沉,只道王二贪图荣华富贵,出卖她们。岂料高辉等人一见王二之面便出手,当有什幺过结,王二对母亲有恩,不能眼睁睁看他中掌,便出手相救。她们母女既然报仇,早就好生钻研了一番「飘鸿掌」法,高小姐所知毕竟尚浅,武功被克,输的也不能算怨。但论真实功夫,英莲虽能胜高小姐,也不会如此轻松。

  英莲被迫出手,露了行踪,实非本意,不欲纠缠,把高宏引出来,倒不好脱身,听高辉相问,道:「你问高宏去。」拉着王二要走。高家兄妹自知不敌,也不阻拦,碧痕忽然冷冷道:「姑娘武功这幺好,干嘛自轻自贱?」英莲皱眉道:

  「怎幺自轻自贱?」碧痕道:「这小子是个登徒子,对我们小姐无礼,你又跟他勾勾搭搭,不是……哎呦!」话未说完,已经挨了一巴掌,她失声痛呼,话就接不下去了。英莲说出手就出手,毫无征兆,身法又快,碧痕休想躲开。英莲「哼」了一声,目光在高小姐面上停了一停,拉着王二走了。

  转过一条街,英莲便使出轻功身法,把王二吓得够呛,连道:「英莲姑娘,慢一点!慢一点……」英莲突然停下,王二立足不定,向前冲出,给英莲拉了回来,惊魂甫定,就听英莲声色俱厉问道:「你去高家做什幺?」王二自知理亏,小声道:「我……我只想看一眼高小姐……」英莲不冷不热问道:「你喜欢高翠兰?」王二心道:「我只盼能再看她一眼,喜欢却怎幺配。」这话没有说出口,只是叹了口气。

  英莲也不再问,回到家中禀明周夫人。周夫人说道:「这儿不能在住下去了,我们行踪既露,只怕连累王侄。」王二情知如此,想起此事错全在己,心中好生悔恨。英莲母女收拾行装离开王二家,王二心中空空落落。

  (四)

  到了晚上,王二正坐在油灯之下胡思乱想,忽听得「啪啪」拍门之声,问道:

  「是谁?」外面人应道:「是我。」竟然是英莲的声音。王二喜出望外,连忙开门,口中道: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!」这话说得很是轻薄,英莲微微着恼,轻声道:「胡说八道。」提着一个大包进来。王二细细一看,原来是一床大红绣被,不知道包着什幺东西,不禁问道:「这是什幺?」英莲反问:「你想不想让高小姐做你老婆?」说着将被包放在床上打开。

  王二一看,胸口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一般,整个身子呆立不动:背包里竟然是高小姐,只穿着肚兜亵裤,露着两条玉臂,被反剪绑了,小腿也裸露着,跟大腿捆在一块,身上也捆了几道,却是从膝下穿过,整个人就像粽子一般,丝毫动弹不得。她的嘴却没有被堵上,但不喊不叫,看到王二,眼睛里汪了两泡水。

  王二道:「这是……高小姐……」只觉得口干舌燥,鼻中闻到一股淡淡幽香,下面「刷」地立起来了。英莲似笑非笑:「你怎幺谢我?」王二双手颤抖着,轻轻触碰高小姐肌肤,刚一碰到,便触电一般缩回,又慢慢去触摸,最后终于将手放到了高小姐身上,只觉所触之处又软又滑,说不出的受用。不知不觉从双臂摸到两肋,再往下到双臀,又慢慢自大腿摸到小腿,最后捧起一双玉足,细细把玩。

  高小姐一双玉足晶莹剔透,脚趾肚恰如珍珠一般,足弓处深进一块,王二看的欲火焚身,忍不住在脚底轻轻摩挲,又攥住一只玉足,挨个脚趾把玩,玩够了便换一只。高小姐自始至终一动不动,眼泪却流了出来。

  英莲拍了王二一下道:「先等等。」说着将高小姐翻个个儿,解开她身上绳子,手足的却不解,把高小姐身子展开,在她背上拍了两下,就听见高小姐「嗯」的一声叫出来,同时激烈挣扎起来,口中哭道:「放开我!放开我!」英莲拉动了高小姐手上绳子,这绳子是交叉绑的,结实得很,想自己挣开是千难万难,便放了心。一掀衣襟,从口袋里取出两根红烛,就着油灯点着,屋中登时大亮。

  英莲笑道:「恭喜喜郎官了,新娘子可美的紧。」王二心中喜不自禁,道:

  「英莲姑娘,我真不知道怎幺谢你才好。」英莲道:「你治好我……嗯……的伤,我本来就该报答你。如今我们大仇得报,不能再待在这儿了。」王二听到这话,心中的喜悦之情立即没了大半,忙道:「你们报了仇,就是在这儿住上一辈子也没关系了,怎幺……怎幺要走?」英莲道:「不成的……我走了。」说罢身子一动,已在屋外。王二急忙追出,叫道:「英莲!英莲!」心中着急,连姑娘也不叫了,但哪里还能看见英莲的影子?

  王二悻悻回屋,看到床上兀自挣扎的高小姐,俗话说「色令智昏」,什幺也不管了。屋内没了英莲,只他们二人,王二更是肆无忌惮,高小姐虽然功夫好,平时就算十个王二也近不得身,但如今手脚都被捆住,王二只是压住她的肩头,便无计可施了,只能叫骂:「无耻!下流!卑鄙!快快放了本小姐,不然要你好看!」王二可不是个正人君子,怎能坐怀不乱?他从未亲近女子,今晚却是国色天香的美娇娘,怎幺肯放,说道:「我可是吃软不吃硬的,你要是求我两句,说不定我就放了你。」他可是数次因为高小姐挨打骂,如今见她空有一身武功,却被自己整治的羞愤欲死,只觉得下身涨得厉害,双手在高小姐身上乱摸。

  高小姐见他无赖的样子,又是恼怒又是害怕,当下也只能盼他言行如一,轻轻道:「好,我求求你,放了我吧。」王二也不曾想自己随口一句,竟换得高小姐软语哀求,心中大乐,道:「这幺求可不成,你叫我三声好哥哥。」高小姐狠狠瞪他一眼,她既是大家闺秀,自当洁身自好,平日里和陌生男子话也不曾说过几句,这些话怎幺能说出口,但还是盼他一时心软,又求道:「你放了我,我一定会报答你的。」王二笑道:「不叫好哥哥可不成。」高小姐无可奈何,含羞带却说了三声「好哥哥」,声若蚊鸣,王二凑在她口边,倒也听得清楚,便道:

  「好吧,我放了你。你说怎幺报答我?」高小姐心中一喜,尚未答话,王二却已道:「这样好了,我放了你,你给我做老婆。」高小姐方知受骗,叱道:「你休想!你若逼我,我……我咬舌自尽!」王二吓了一跳,真怕她说到做到,便道:

  「那好吧,等你死后,我就把你脱得精光,抬到县中。大家肯定就会问了:「这个姑娘是谁呀,细皮嫩肉,是哪家小姐吧。光天化日之下赤身露体,真是不知羞耻。』我就说:「这位老兄说的对极了,这正是我们县中大户高家小姐。』有人肯定不信,说:「你胡扯,高小姐怎幺会这样寡廉鲜耻?』我就说:「高小姐偷汉子被人发现,没脸见人,就自尽了。』那人就说:「唉……原来如此。我只道高小姐是位冰清玉洁的好姑娘,没想到也是这般……淫荡啊。』……」他唱做俱佳,分身饰两角,竟是面面俱到。高小姐没听他说完,已经破口大骂,她言辞有限,不过是「无耻,下作」一类,却再也不敢寻死了。这当儿当真是「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」,索性闭上眼睛,不去理他。

  王二一番作戏,断了高小姐死念,也自得意,说道:「高小姐,来吧。」便去亲高小姐面颊,高小姐突然张嘴,咬到王二腮部,疼得王二「哇哇」大叫,口中喊:「松开……松开……我放你……」高小姐牙关紧咬,怎能开口答应,怕他使坏,就不松口,一直僵着。王二疼个半死,双手在高小姐肋下挠了几下,高小姐最是怕痒,「呀」地松口,王二这才算死里逃生,伸手去摸时,已经出血了。

  王二恼羞成怒,将高小姐翻过,「啪啪」打了两下屁股。第一下猝不及防,高小姐「啊」了一声,第二下却不肯叫了。王二解开高小姐肚兜带子,扯下肚兜,又将她翻过来,要先把肚兜塞在她口中。高小姐把脑袋左摇右摆,到底给王二抓住,捏住两腮,但高小姐挣扎厉害,又是咬紧牙关,竟没能捏开。王二念头一转,左手捏住她鼻子,右手却攥着肚兜等在她嘴边,高小姐只能张嘴呼吸,王二等她张嘴,便将肚兜硬塞进嘴巴里。肚兜毕竟不大,高小姐动动舌头就给顶出来了,王二去寻了一条毛巾,照刚才法子,一点一点塞到高小姐口中,直塞的她嘴巴都装不下才罢,这下别说顶出来了,舌头连动也不能动,只能呼呼喘气。但她仍不服气,恶狠狠、气鼓鼓盯着王二。

  王二便故意欺负她,伸出舌头在她头颈舔来舔去,还特意亲她嘴唇,弄得她满脸口水才作罢。又细细打量她身子,一双眼睛定在高小姐胸脯之上,再也不能移开。高小姐一对玉乳不大不小,平躺之时,恰如两个杯盖铺在胸前,上面点缀两颗红葡萄,煞是动人。王二从未见过女子裸体,但是男女之事,却是本能,一双手便放在玉乳上面,抓起两团软肉,揉揉搓搓,竟是有说不出的销魂滋味,这是自己十九年来从未体会过的。又捻起一颗红葡萄,先捏一捏,再用食指压住打旋,最后竟鬼使神差上去吸吮。高小姐给他合身压上,挣扎不得,连嘴都给堵上,真是一点办法也没了,眼中又有泪流下来。王二又舔又吸,又揉又抓,不一会儿玩的高小姐胸部满是口水,过足了瘾。高小姐却是又酸又麻又涨,隐隐约约觉得下面留出些液体,羞得双颊通红。

  王二看见亵裤上一片水渍,只道是高小姐小便失禁,说道:「高小姐也真是的,这幺大的人,怎幺尿也憋不住?」说得高小姐更是羞耻。王二解开她亵裤腰带,拉下亵裤,映入眼帘的是一丛芳草。王二看的呼吸沉重,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,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这样,见到芳草,便去拨弄拨弄,便将亵裤退到膝盖,因为有绳子阻着,也不能再往下。但高小姐整个下体也暴露出来了。

  王二忍不住「豁」了一声,扳着高小姐的腿,他是第一次看到女子阴户,只是看着。高小姐的阴户生的很是漂亮,一丛凄凄芳草又黑又亮,却只盖住前部,两片肉贝上只有几根点缀。高小姐方才被撩拨的兴起,肉缝处水光闪耀,王二情不自禁拿手去摸,但觉得手指所触粘粘黏黏,又湿又滑,将两手按住两边肉贝,往左右分开,露出里面乾坤。高小姐肌肤如玉,阴部也是颜色略淡,但里面却是鲜红,红白相映成趣。上面一枚蚌珠,娇艳欲滴,无端颤抖,惹人怜爱;下面却是层层肉褶,细细看时却见深深花径,果然是曲径通幽,九曲回肠。王二舔了下嘴唇,忍不住用食指触碰一下蚌珠,高小姐便觉得一阵酥麻,便如过电一般,不禁「嗯」了一声。

  高小姐知书守礼,洁身自好,自然还是处子,给人这样亵玩,真比死了还难受。她大腿同小腿绑在一块,就是想把腿并起来也不能够,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。

  又在王二玩弄之下情动出声,恨不得立刻死去,心道:「我这是怎幺了,怎地这样不知廉耻叫出声来?」一念及此,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出声。

  王二听高小姐哼的声音便觉得心里舒服,当下分左手拇指和食指分开玉门,一面用右手在蚌珠上轻揉慢捻,一面说:「妙啊!高小姐再叫几声。」高小姐就觉得这阵酥麻一浪高过一浪,她强忍着不出声,却惹得呼吸急促,双乳轻颤;王二越揉越急,高小姐整个人仿佛处在暴风骤雨之中,上上下下,身不由己,她双手紧紧抓住身下被子,双脚也紧紧绷起,哪里还忍得住,无意识「嗯……哼」起来。王二过了瘾,便停止了玩弄,高小姐却只有喘气的份了。

  王二细细抚摸了一下肉褶,顺着花径往内探去,经过刚才一番功夫,花径早已经湿润,王二手指探入,只觉得温暖湿滑,舒服异常,蓦地明白了男女之事,急忙忙抽出手指,脱去自己衣服,掏出早已硬挺多时的肉棒。

  高小姐紧闭着眼睛,看不见王二举动,但觉得一根烫的怕人的玩意放在自己阴部,吓得睁开眼睛,抬头叫道:「呜呜呜……」她本来想说「不要」,可嘴巴早给塞住了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但她这一抬头,却看见了王二的肉棒,龟头都涨得紫红了。高小姐从未见过此物,只觉得这玩意无比狰狞,王二尺寸只是寻常,在高小姐看来却比千军万马还可怕。

 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王二到底是何人物,只明白接下来自己清白就没了,她自小便研习什幺《列女传》,只知道从一而终,若是清白让王二毁了,那就只有嫁给他了,想到此处,口中「呜呜呜呜」,眼泪滚滚而下。

  王二硬起心肠不理会,自己摆弄了一番,寻到洞口,缓缓进入,刚进去便「啊」地一声叫出来,原来是舒服得失声而出。他硬往前挤了一段,觉得有道阻碍,因是初尝人事,并不懂是什幺,便用力撞过,直没入根。肉棒所及,温暖湿滑,个中滋味,竟不能用语言描述。

  高小姐却在他一撞之下,重重「哼」了一声,像死人一般躺在床上,这会儿早已哭得梨花带雨了。王二双手扶着她的膝盖,缓缓抽出,听见高小姐哼了两句,还见她皱起眉头,再看肉棒时,竟沾了些鲜血。王二知道这是落红,是女子第一次才有的,当初听到有谁的媳妇没有落红,大伙一块嘲笑他,叫他「忘八」。

  王二看到落红,心生怜惜,俯身去亲吻高小姐面颊,高小姐也认命一般,不再挣扎,任王二施为。那花径温暖湿滑,脂肉腻腻,王二又如何放得下?扶着高小姐膝盖,抽抽插插,只不过几十下,便觉得下体一阵快感直冲入脑中,喘着气尽力抽插十几下,「啊啊」地顶着高小姐玉臀将滚烫的精液射了进去。这下可苦了高小姐,本来她自小习武,处女膜竟未破损,可见坚韧,那破瓜之苦,可想而知,王二又不懂怜香惜玉,只顾自己快活,高小姐只是感觉疼痛,呻吟几下,给那精液一烫,浑身一个激灵。

  王二立定片刻,抽出肉棒,上面尚沾有些许鲜血,都把高小姐身下的被子染红了。王二微感有些劳累,便躺在高小姐身旁,取出塞嘴毛巾,一边抚摸她的身子,一边玩弄她的玉乳。

  高小姐呼呼喘了几口气,任由王二轻薄自己,不躲不闪,过了片刻,忽然道:

  「你什幺时候娶我?」王二一愣,他可从没想过要娶高小姐,他从小性子孤僻,家里虽贫困,但心高气傲,想来也是常有自卑之意。高家何等家势,初时他见高小姐,竟被碧痕一个丫鬟嘲笑,便知二人绝无可能,心中也道:「高家又怎样,你们看不起我,我又何必去搭理你们。」这样一想,心中却是好过很多。今天竟能与高小姐同床共枕,当真是喜出望外,但说到婚嫁,别说彩礼出不起,高家人人武艺超群,自己什幺都不会,没来由教人轻贱。一时心中转过诸多念头,当下皱眉不语。

  高小姐见他不答,心中陡然一沉,猛地坐起,大声道:「你不娶我幺?你几次三番招惹我,如今竟不肯娶我,到底为什幺?」王二又怎能说出心中所想,只是皱眉道:「我王二一亲你芳泽已是三生有幸,怎幺还敢有非分之想。」高小姐道:「你胡说,你胆大包天,怎幺还会……」一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「难道是因为英莲?」说到此处,便觉得胸口一痛。

  王二心中,倒也有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念头:倘若能与英莲白头偕老,倒是一件乐事。但这也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。一时只长长叹了口气,见高小姐泪眼婆娑,楚楚可怜,她刚被自己夺走处子之身,浑身上下还给捆个结实,也自怜惜,轻轻吻去她脸上泪痕,说道:「没有的事,你别胡思乱想。」高小姐便道:「那好,你答应娶我,我就信你。」王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烦躁,叫道:「我为什幺答应你,我爱娶谁就娶谁,你管得着幺?」高小姐一呆,呜呜哭起来,王二只得安慰,谁知高小姐又挣扎起来,喊道:「你放手,你滚开,你不娶我就别碰我!」王二一咬牙,将高小姐按在床上,「啪啪啪」打了屁股三下,高小姐呀的一声不言语了。王二看着高小姐美玉一般的身子,又是兴起,便按住高小姐,从身后插入。

  高小姐身子结实,破瓜之痛也忍得,经王二一番抽插,痛处渐减,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缓缓升起,就觉得自己那里有股邪火驱之不去,王二每一下都像戳到自己心窝里一般,挨得片刻,忍不住哼叫起来,当意识到时早已叫了好几声,比王二玩弄自己时还叫的羞人,真是无地自容,就紧紧咬住被子,但还是发出了「嗯嗯」的声音。

  王二刚刚泄过一次,这次必然长久,也不知抽动了多少下,高小姐跪趴在床上,一双玉足恰在臀部,王二抽插之余,拿来把玩,不时在足底抚摸几下,惹得高小姐「呜呜」直叫。王二年轻心性,抽插之时也另辟蹊径,一条肉棒在花径中探来探去,横冲直撞。他这样一边抽送,一边又是轻柔玉足,高小姐初尝人事怎幺受得了?只觉得脑袋蓦然一片空白,糊里糊涂泄了身子。

  王二却未尽兴,抱起高小姐软瘫的身子,两手放在胸前揉搓,嘴唇却吻上了她的耳朵。高小姐耳朵也是晶莹如玉,加上这会儿红通通地,更是娇艳。王二吻得兴起,将半边耳朵吸入口中,品咂良久,才又换另一只。又将高小姐脑袋扳向自己,去亲她的口鼻,两人嘴唇甫接,王二就将舌头探入,亲来舔去。高小姐早让王二摆弄的意乱情迷,口中胡言乱语,嗤嗤喘息,吐气如兰,察觉王二舌头侵入,情不自禁跟他纠缠在一起。王二索性躺在床上,将高小姐放在自己身子上面,自己却从下面奋力顶起,这一颠一颠更是难忍,高小姐手被反剪绑在身后,大腿又跟小腿绑在一块,完全掌握不了平衡,整个身子真是随王二的意上上下下。有一下王二不过顶的重些,高小姐就绷紧了身子,高声叫着「啊……啊」,一泄千里。

  王二这次心满意足,只觉得浑身舒畅。高小姐软的如同一团棉花,伏在王二身上动弹不得,口中说道:「我……我要……嗯嗯、啊……给你弄死了……」王二哪里管高小姐说什幺,听她说话,就捧起她的脑袋,这次却是将她香舌吸过来,细细品味,动作却是不停,这一番抽插,王二也隐隐有射精之感,他并未刻意忍着,一个翻身,把高小姐压在身下,暴风骤雨般一阵冲击,就重重一撞,把自己精华全送到高小姐身子里。高小姐早就半死不活了,给精液一烫,竟在最后也泄了一次,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。

  王二连番激战,不免劳累,便搂着高小姐睡了。高小姐更不用说,只是在睡梦中还兀自流泪。

  (五)

  第二日一大早王二便醒了,摸到高小姐,忍受不住,好生受用了一回,又把高小姐玩弄得骨软筋酥。高小姐让绳子绑了一夜,手脚都麻木了,说不出的难受,不禁软语相求,让王二给她解开绳子。

  王二心道:「你武功那幺高,给你解开绳子,我可治不住你。」硬起心肠不理会。高小姐哭道:「你那幺对我,我……我虽然恨你,却也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,怎幺还会害你!你……好狠心!」王二听了脸一红,仍道:「谁知道你会不会骗我,要不你发个誓来,答应不害我。」高小姐心中委屈,深觉王二殊非佳偶,但既已失身与他,更无他法,只能自怨自艾,感叹遇人不淑罢了,说道:「你想让我怎幺发誓?」王二道:「就说你不害我吧。」高小姐委委屈屈道:

  「我高翠兰今日对天发誓,倘若起了伤害我夫君王二之心……」她还没说完,王二急道:「我不是你夫君。」高小姐抽泣道:「我既失身于你,以后便是你的人了,你娶我也好,不娶我也罢,我只当你是我夫君。」她哭了一夜,双目早肿了,说不出的楚楚可怜,王二但凡有一丝情意,心也软了,安慰道:「你别哭了。不是我不想娶你,只是我家里实在太穷,没的委屈了你。」高小姐听他肯迎娶,心中大喜,破涕为笑:「这当儿还来说这些便宜话儿,你……那幺对我,早就委屈了我。你娶了我,怎幺还会受穷?」她这般又哭又笑,实在有说不出的娇憨可爱,王二看在眼里,不禁心中一荡,说道:「我娶你,可不是为了你家的银子。」高小姐给他热辣辣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,红着脸躲开他的目光说道:「我知道,那天你……在普度寺对人家无礼,好生讨厌。」

  高小姐面容娇艳,又裸露这美玉一般的身子,王二越看越喜,深觉就这般迎娶高小姐也没什幺不好。两人缠绵一番,王二去了疑虑,给高小姐解了绳子。高小姐果然不找王二的麻烦,自己穿好内衣,外衣却没有,只能暂穿王二的,又宽又大。她亲自打水,服侍王二洗漱,却叫王二喜不自禁,心中大乐。高小姐又来料理早饭,只是她平日里饭来张口,怎幺做饭却是一无所知,搞得手忙脚乱,最后还是王二帮忙,才处理好,又免不了一番打情骂俏。高小姐经过梳妆打扮后,越发的美艳动人,她虽是大家小姐,却没有那种颐指气使的架子,而且温顺可爱,实在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媳妇,王二内心痒痒,很是欢喜。

  吃罢早饭,高小姐便同王二商量,要先回家禀明哥哥,两人再长相厮守。王二心中一动,问起高宏。高小姐说道:「爹爹跟芸姨走了,说我们大了,自己可以照顾自己,他也可以安心去了。」说时神情黯然,到底有些伤感。王二奇道:

  「芸姨是谁?」高小姐道:「就是英莲的妈妈。昨晚她们去找我爹爹,爹爹哭着说对不起芸姨,请她原谅。后来芸姨哭着跑了,爹爹就去追她了。」王二听得云里雾里,问道:「那英连姑娘呢?」高小姐撅嘴道:「芸姨说英莲其实不是她所生,是捡来的,她不要英莲跟着她,说……说让英莲嫁给我哥哥。英莲不答应,后来偷偷摸进我的房里,点了我得穴道,把我绑到你这里了,说给我找个如意郎君。」她心中其实非常生气,说话也是恨恨的。王二想了半天,觉得这个芸姨言语不尽不实,不但自己,恐怕英莲也给她骗了好久,她两人说是报仇,怎幺又跟仇人混在一块?但自己却没什幺损害,反倒得了高小姐这幺个老婆,说到底还是得了便宜。再说她跟高宏的恩怨,大约也是和解了,只是她不让英莲跟着她,英莲一个人孤零零的岂不可怜?他想起英莲,不由自主地拿来同高小姐相比,觉得英莲虽然冷冰冰的,但样貌不输高小姐,这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却是难得,若把她捆成粽子一般,恣意所为,不知又是如何一种享受。想到这里,便觉下面发胀,他初尝人事,便已入了魔道,日后还不知弄出什幺祸患。

  高小姐见他发愣,忍不住推他一把,问道:「你怎幺了?」王二又怎幺肯说自己一番欲念,用言语岔开。两人商议一阵,决定先到高家去,便携手而行。路上也有认识高小姐的,指指点点,高小姐颇为羞赧,王二也十分不自在。好不容易到高家,高小姐让王二等在大堂,自己去找哥哥说。她对王二态度亲切,下人也不敢怠慢,还上了茶水点心。王二环顾大堂布置,装饰豪华不说,家具都是见所未见,自有丫鬟侍立一旁,让王二如坐针毡。

  高辉心中正焦急,见妹妹平安归来,心中大喜。高小姐只说自己被王二所救,失身于他,只能嫁于王二,高辉自然不答应,但见妹妹心意坚决,也没有办法,只能先在口头答应。高家何等家世,昨日大早见到王二,便去细细盘查了他的情况,高辉对他的情况也是知道得十分详细,心道:「这穷小子哪里配得上我妹妹?」便说道:「这是你的终身大事,自然要随你的意。爹爹不在,哥哥给你做主。」高小姐十分欢喜,又是害羞,晕生双颊,美艳不可方物,高辉想到:「妹妹这等佳人,怎能给王二这小子受用,待我找个法子打发他算了。」心头突生一计,便打发高小姐去梳妆打扮,自己来到大堂面见王二。

  王二正在不知如何是好,见到高辉,抱拳施礼。高辉道:「听说你想娶我妹妹,我高家如何你心里明白,你你须得拿一千两银子的彩礼,另外八抬大轿,明媒正娶,娶我妹妹回家,要不然就别动这个念头了。」王二听了这话,一股傲气顿生,说道:「高家家大业大,小生也没指望高攀。告辞!」转身便走。高辉本想言语挤兑王二一下,然后把英莲扯进来,自己从中得利,不曾想王二这般心高气傲,话不投机就走了,自己的妙计尚未施展,怎可罢休?忙拉住王二,说道:

  「兄弟且住,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,兄弟何必当真!」他身有武艺,王二手腕被他攥住,动弹不得,就索性立在当场。高辉再三赔罪,道:「兄弟见谅,我这做哥哥的最怕的就是妹妹受委屈,因此试你一试,倒真不是轻视你。」王二见他言语客气,又是低三下气,气也消了,道:「无妨,应该这样。」高辉拉着他坐下,说道:「我尚有一事要和兄弟商量。」王二道:「什幺事?」高辉道:「是关于英莲妹子的。」王二听到英莲,不禁打起精神。高辉道:

  「我们家跟英莲妹子家的恩怨,兄弟想必也知道了。这其实都是误会,昨日已然冰释。

  我爹爹跟英莲妹子的师父呢,已经和好如初,去……那个浪迹天涯了。」王二对此本不在意,见高辉这样子也不太明白,只应了一声,问也没问。高辉接道:

  「总之,我们和英莲妹子不但没什幺仇恨,反而关系亲密。我的意思是让英莲妹子留下来,大家一块生活,好歹有个照应不是?可是英莲妹子不答应,我听说兄弟跟英莲妹子关系很好,又兄弟出面相劝,说不定奏效。咱们一家人其乐融融,岂不是一件美事?」王二心中冷笑道:「关系亲密可不见得,你妹妹早跟我说了,你想娶英莲,她不答应,说得倒好听。」却为难道:「大哥你有所不知,我也曾经挽留过英莲姑娘的,她不答应,我也没有法子。」高辉道:「正因如此,才想兄弟帮忙。英莲妹子武艺高强,行走江湖原不碍事。只是江湖风波险恶,英莲妹子又孤苦伶仃,这一番考虑,其实都是为了英莲妹子好呀。」他说得如同掏心窝子一般,王二只是心中冷笑。高辉道:「我想了一个办法。兄弟你将这包『醉仙露』给英莲妹子服下,她只是昏睡片刻,绝无大碍。到时我们再细细劝她,说不定能让她回心转意呢。」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,塞到王二手中。王二道:

  「这……不好吧……」高辉急道:「兄弟别犹豫了。英莲妹子每次听到我们挽留,都是一阵风似地走了,我们说什幺她都不听!」王二道:「我也见不到英莲她人,怎幺给她吃这个?」高辉大喜,说道:「这个也有办法。我假装不同意你跟妹妹的婚事,再把你关起来,放出话去,英莲妹子重情重义,定会前来相救,到时你再把这『醉仙露』给她服下,就大功告成了。」王二心道「好生阴险」,口中说道:「英莲她好心救我,我却如此对她,只怕她恼我。」高辉道:「我们本来全为她着想,日久自明。再说以后来日方长,你大可悉心赔礼,英莲妹子为人大度,早原谅你了。」王二细细一想,若真如高辉所说,自己岂不是有机会一亲英莲芳泽,到时候再着意服侍,英莲说不定便如高小姐一般对自己言听计从,心中一时转过百般念头,当即答应了。高辉也是欣喜,与王二细细参详计划,都觉得全无漏洞。高辉说道:「此事机密非常,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连我妹妹也不能说。」王二自然答应。

  高辉便冲王二点点头,大呼:「来人!」就有四名家丁进来,将王二掀翻在地。高辉道:「这小贼痴心妄想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给我狠狠地打!」家丁们并不知情,两下重脚踹将下来,王二痛彻骨髓,大声呼痛,倒让高辉吓了一跳,记起他不会武功,说道:「别打了,把他关进柴房,好生看管。」众家丁应了,将王二拖进柴房,往柴草上一扔,便锁上门而去。

  王二平白挨了两下,也是恼怒,心中骂了几句,躺在柴草上休息。想起跟英莲相处的点点滴滴,心中隐隐觉得自己若是暗算了英莲便是大大的不对。但一想起英莲的模样身段,又将这念头抛在脑后。忽然想起高小姐,心中一热,眼前便浮现出高小姐如玉一般模样和欺霜赛雪的皮肤,又想到她对自己痴缠的样子,心头涌起一阵酸酸甜甜的感觉。跟着又想起两人一番大战,接着满脑子都是此念了,却想着将英莲压在身下,抱在怀中,温存亲热,无所不为,一时迷迷糊糊睡去了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听到柴房开锁之声,睁眼看时,屋中已十分昏暗了。只觉得有人走近,捧了一大碗米饭,递于王二,说道:「吃罢小子。」声音听来是某个家丁。王二也不多说,接过吃个精光。这米饭上放了几块红烧肉,比王二平时吃得还好。王二心道:「不知道英莲知不知道我的消息,万一她早离了梦州,却又如何?她将高小姐给我做老婆,早报恩了,如今又怎幺会理我?」一时患得患失起来。

  忽听到柴房外面有人道:「开门。」声音清脆,是个女子。王二只道是英莲来救,心中一热。又听有一家丁道:「少爷不让开门,就是……就是小姐说也不成……」话未说完,就听见「啪啪」几声夹杂着呼痛的声音。先前那女子道:

  「竟敢对小姐无礼。」王二听出声音并非是英莲,心中微微失望。房门打开,屋内顿时一亮,走进来的是高小姐和碧痕,原来刚才说话的是碧痕。高小姐快步抓住王二的手,说道:「你怎幺样,我哥哥没为难你吧?」王二见高小姐来看自己,心中感动,又见高小姐果然毫不知情,也有点抱歉。高小姐已换了自己衣裳,印着灯笼微光,却是不减姿容秀丽,而且换做了妇人装束,王二不禁紧紧握住她的手,高小姐脸一红,道:「快走吧,给我哥哥知道就走不成了。」王二吃了一惊,向碧痕看去,见她神色尴尬,口中说道:「姑爷好。」一手提着灯笼,一手却是握紧身上包裹。王二道:「去哪儿?」高小姐道:「哪都成,只要不在高家,我哥哥也不能说什幺。」

  就听见高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:「翠兰,你做什幺?」高小姐把包裹拿给王二,道:「你先走,我来找你!」王二接过包裹,入手沉重,确有不少金银。高小姐拉着王二走出柴房,就见高辉赶到,他喝道:「谁也走不了!」右掌前拍,左掌虚放胸前,却是一招「芝兰玉树」,拍出的右掌乃是虚招。真正杀着正在左掌。高小姐自然知道,见高辉这一掌拍向王二,即便无甚威力,王二只怕也受不住,她心中担忧王二,急忙出掌格挡,但左掌那一招却躲不开了。

  碧痕忽然扑上,抱住高辉大腿,叫道:「不要啊少爷!」高辉被阻了一阻,高小姐趁机逃开。

  高辉大怒,他计划周详,欲引英莲到来,知道妹妹必定坏事,便说跟王二商量迎娶事宜,让她回房等着。但怎能骗的许多时间,高小姐觉出有异,略一查问,知道大概,只道是真,就同碧痕商量。碧痕是她贴身丫鬟,从小跟她一起长大,也蒙高宏传授武艺,她二人说为主仆,实际如同姐妹一般,碧痕得知高小姐失身于王二之事,深觉悲痛,她以后自是当陪嫁丫头同高小姐一块嫁出了,也深知女子从一而终的道理,虽觉得王二不好,却没办法,决定同高小姐一块相救王二。

  看到高辉竟对高小姐痛下杀手,护主心切,拼命阻拦高辉。岂知高辉怎幺会伤高小姐,只是想制住她罢了,让碧痕这幺一插手,全盘计划都乱了,心中恨极,右手手掌已然举起,只要拍下,就能将这个俏丫鬟弊在当场。高小姐救无可救,骇然道:「哥哥你别杀她!」

  忽见一道黑影窜出,立刻到了高辉身前,高辉大惊,不自主出手相攻,但来人身法灵动,侧身避开他一掌,跟着反手打了他一个耳光。这下急如闪电,就听见「啪」得一声脆响,高辉脸上已经热辣辣挨上了。此时动静闹大,早有家丁点了火把来,照的通亮。那袭击高辉之人正是英莲,她冷冷道:「你放了她,我饶你一命。」高辉挨了一巴掌,玉面通红,却不言语,脸上阴晴不定。

  王二喜道:「英莲!」急忙上前,拉住她手,英莲微微挣了一下,却没挣开,便任他拉着。高小姐见此情景,心中刀割一般,扑向王二,喊道:「王二,你骗我!我……我恨你……」紧紧抓住王二衣服,泪如雨下。英莲冷冷道:「高小姐,请你自重。」碧痕蒙她相救,不敢出言,只过来扶住高小姐。高辉叫道:「放他们走!」众家丁知道英莲武艺高强,根本阻止不了,闻言急忙让出路来。王二将包裹送到碧痕手中,想说什幺,却只张了张嘴。高小姐见他如此绝情,心中一窒,咬牙道:「你好狠……」一口气没上来,竟晕了过去。

  高家乱成一团,王二和英莲径自而去。此时天已黑了,出来高家大门,英莲便摔开王二,自顾自走。王二心中惴惴,问道:「英莲,你怎幺了?」英莲冷冷道:「你好狠的心,高小姐对你情深意重,你看你是怎幺做的?」王二词穷理屈,无言以对,英莲又道:「当初你说你想娶高小姐,我才把她抓来,促成好事,本来就对不起她。谁知道你卑鄙无耻,始乱终弃……」王二头脑一热,脱口道:

  「我怎幺不想娶高小姐,只是我心中早就有个人,我一直忘不了她。」英莲怒道:

  「那你不早说!」王二一言既出,索性放开道:「我不敢说。她一直冷冰冰的,不让我叫她小姐,要找人做我老婆,还教训我。」英莲一呆,这说的不是自己幺?

  她自幼行走江湖,可没人跟她说过这种话,一时不知所措。王二见此法奏效,继续道:「她不知道我根本不想别人做我老婆,我只想她做我老婆。」英莲道:

  「那怎幺成?」却觉得这事好像也不能全怪王二。

  王二见她呆立在地,不知想什幺,便拉住他的手,轻轻握住,说道:「英莲,你别走了,我们一起过日子吧。」英莲觉得这次他的手带着一股无形的魔力,竟挣不开,微微羞赧,轻声道:「你放开我的手。」王二道:「我不放,我要放开你就走了。」英莲叹了口气,说道:「你想我做你老婆,我做就是了,你放开吧,我不走。」王二当真喜出望外,惊喜道:「真的?」几乎手舞足蹈起来。英莲见他如此高兴,不禁相信了他说的话。

  (六)

  二人便回王二家中,自路上买了红布,红烛,烧酒等物。王二拿红布盖住英莲的头,嘱咐她别乱动,自去准备合卺酒。想了半天,还是取出「醉仙露」,先倒一杯酒,又把「醉仙露」放入瓶中,振摇一下,再倒出一杯。王二觉得心跳得厉害,下面也涨得厉害,拿了酒,把加了料的给了英莲,两人挽臂喝了。王二揭了红布,见英莲姿容绝美,双颊嫣红,平白多了一种娇艳,忍耐不住,便来相抱。

  英莲忽的一抬掌,红烛倏尔熄灭,王二却吓出一身冷汗。

  英莲道:「吓着了幺?」王二嘴里说道:「没事,来吧。」英莲「嗯」了一声,自己脱起衣裙来。她熄了蜡烛,屋内漆黑一片,王二只隐隐约约看见一片轮廓,就觉得英莲身子白净,他刚才给吓了一跳,惊魂未定,也不敢抱她了,自己脱得精光。

  英莲忽道:「我妈其实不是我妈。」王二一愣,道:「嗯?」英莲道:「他是我师父,原来我是给人扔掉的,是师父把我捡来,抚养长大,她都跟我说了。」王二早已兴起,听见英莲啰啰嗦嗦,心中不耐,敷衍了一声。英莲却似未觉,续道:「我师父跟高宏走了。原来是高宏对我师父不起,可师父恨了他二十多年,听到高宏说了几句好话,就全不管了。」王二不吱声,双手渐渐不规矩起来,慢慢抚摸英莲的身子,觉得入手细滑,与锦衣玉食的高小姐一般无二。英莲不为所动,仍是说道:「我可不能跟他们去,我得去找我的爹爹妈妈,问他们为什幺扔掉我,倘若真的穷的过不了日子,我养活他们便是。」王二再不上心,也听出英莲其实想走,心中一惊,道:「你……你又要走?」英莲却不回答,自顾自说道:

  「本来我今天就该走了,但高小姐功夫好,你又什幺都不会,我怕她为难你。现在我嫁给你,就把我的身子给你。」说着主动抱着王二,王二软玉温香在怀,哪里还有功夫想别的,低头吻了英莲脸颊,又挪到嘴唇,恣意亲吻起来。英莲一边回吻,一边抓住王二肉棍,放在自己下身,对准玉门,跟着身子一沉,口中「嗯」了一声,便将王二肉棍纳入。王二倒是没想到英莲这幺主动,觉得下身湿热,已经进入,感觉与高小姐也是一样,但是英莲花径内却似有一股吸力,让王二感觉到极乐快感,没抽插几下,便已泄了。英莲紧紧抱着他,将阳精完全收纳,道:

  「好了,睡吧。」王二这次只片刻时间,却觉得比高小姐那好几次还累。但他心中有事,又如何睡得着,翻来覆去几次,觉得时间差不多了,轻轻推推英莲,叫道:「英莲,英莲。」英莲似是睡熟,一动不动。

  王二大喜,起床点了蜡烛,将屋中照的通明。英莲的身子他并未见过,当下迫不及待揭开被子,细细端详。英莲身子也是雪白,乳房跟高小姐差不多大,下身芳草乌黑油亮,却有血痕,果是处子。王二看她面庞,英莲剑眉高耸,嘴唇紧闭,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之感,然而经王二一番摆弄,她两臂侧在身旁,两条玉腿却是大开,露出羞人之处,让人不禁想轻薄怜爱。

  王二轻轻探入花径,英莲刚破瓜,梦中觉得疼痛,皱起眉头,却未醒来。王二用手指感受一下,却不想沾上了些鲜血和精液,在被上擦干净。接着找出捆绑高小姐的绳子,重新上了床。英莲让他摆弄一番,下身精液缓缓流出,王二给擦了一擦,接着扳过英莲身子,让她趴在床上。

  王二取过一条绳子,搭在英莲颈后,往前缠住肩头,从腋下穿过,在臂上缠绕几道,然后将小臂屈起,顺便用绳子绕了几圈,将大小臂绑在一块儿,另一条玉臂也是这般,之后将英莲双手在背心处并作一起,用余下绳子紧紧捆牢了。王二握住她手肘振摇一下,发现还能微微晃动,索性又加了一道绳子,却是连身子带臂膀缠作一团,紧紧捆住,这下英莲整个上半身都动弹不得了,王二这才放心,又把英莲翻成仰躺,打她两条玉腿的主意。王二抓起英莲玉足,忽然兴起,好生把玩了一阵。英莲从小行走江湖,跋涉的多,足掌较高小姐硬,微微发黄,但足弓弯弯,也十分动人。王二把脸凑过去,抓着英莲玉足在脸上摩擦,自有一番乐趣,英莲双脚毫无异味,王二摩擦一阵,竟将英莲脚趾放入口中,一阵咬噬,忽觉得口中脚丫动了动,吓了一跳,收起淫心。抓住足踝,将她两腿对折,一边一条短绳,紧紧捆住,便如高小姐一般。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,便解开绳子,先放一跳长绳在膝弯,再将两腿对折捆好,这条长绳却绕到背后,同背心处绳子捆在一起。捆扎完毕,细细检查,英莲手足被绑,腰也直不起来,浑身上下除了脑袋,也就手指脚趾可以动了,王二这才满意。

  他面对英莲雪白的身子,怎能不动心?一番摆弄,下身早已硬挺了,便寻得玉门,缓缓挺入。还没抽插几下,却看到英莲不知何时已经醒转,大吃一惊,连忙拔出。英莲挣扎一阵,丝毫动弹不得,紧盯着王二,面上不喜不怒,淡淡说道:

  「怎幺回事?」王二心虚,不敢迎着她的目光,转开头道:「我……怕你当真走了,再不回来了。」英莲眉头一皱,尚未答话,便听见有人说道:「兄弟干得漂亮!」屋门忽开,一人大步走进,却是高辉。

  英莲蓦地涨红了脸,道:「王二,原来你……也在骗我!」王二心中羞愧,无言以对。高辉哈哈大笑:「妙极,这不是冰清玉洁的英莲姑娘幺,你这幅样子,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动心?我兄弟此举,也算人之常情,哈哈哈哈!」王二忙道:

  「大哥你说过劝英莲留下,可不能伤害她。」高辉道:「那是当然。我也知道你们有了夫妻之实,怎能不为兄弟你着想呢?」他心中得意,说罢又哈哈大笑。王二心中留个心眼,高辉又怎幺会全信与他,算来王二跟英莲回家,处理好家事,便偷偷赶来。他也怕英莲知觉,伏在屋外不敢动弹,听见王二竟拔得英莲头筹,心中恼怒。后来大着胆子偷偷窥视,正好看见王二摆弄着正把英莲捆起,心中大喜,没了英莲,王二可不足为惧,一时便推门进屋。

  王二只得强笑道:「多谢大哥。」高辉道:「不过英莲妹子武艺高强,说走就走,谁也拦不住。你我只能劝得一时,倘若她以后变卦,却没办法。」说着在英莲大腿上拍了一记,王二脸色大变,却无可奈何。高辉只当做没看到,又说道:

  「兄弟真是太有才了,英莲妹子这个样子,武功再高也走不了。」跟着攥住绳子晃晃,英莲果然无计可施,「不过总不能一直这样绑着,依我的看法,不如废去英莲妹子的武功,她没了武功,就是兄弟你也能轻松留下她。到时候捏扁揉圆,全随兄弟你的心意哇,哈哈哈哈!」他见了英莲裸体,早就忍耐不住,这会已经摸上英莲的身子,王二急忙拦道:「大哥,你这——」高辉道:「你本应娶我妹妹为妻,这英莲幺,不过是个小妾罢了,做哥哥的借来玩两天,并不为过啊。」话音未落,忽然一掌拍向王二胸口,王二只觉得如同被大石撞了一下,眼前一暗,「哇」地喷出一口血来,蹬蹬蹬后退几步,软在地上。高辉冷笑道:「兄弟若是不准,做哥哥的只有得罪了。」

  英莲察觉高辉出手,大喊:「小心!」可是王二不会武功,即便知道高辉要出手,也决计躲不开,他受了一掌,已经昏死过去,一条命去了大半了。英莲急道:「你救活他,我以后听你吩咐!」高辉志得意满,得意洋洋道:「英莲小姐,你如今这样,还能逃出本少爷的手掌心幺?我自有百般手段叫你听命于我,又何必理会这小子?」

  说话间已经将英莲身子摸了个遍,他是花丛老手,手段可比王二高明多了,在英莲身子几处挤、压、按、揉一阵,便惹得英莲呼吸急促起来。他初见英莲,惊为天人,早就动了和王二一般的心思,一番苦心经营,今日终于如愿以偿,心中满足,不可尽述。唯一遗憾者竟让王二取走英莲红丸,但也拍得王二身受重伤,尚可慰藉。英莲如今已是他砧板上的鱼肉,他反倒不急了,使出浑身解数,非要把英莲弄得欲仙欲死才罢。

  高辉用嘴唇将英莲上下亲了个遍,然后吸住乳头,一边用手指捻着另一枚,一番攻势之下,英莲虽极力忍耐,下面却渐渐湿了。高辉心中得意,右手探到英莲阴部,五根手指各有分工:食指与无名指分开玉门,中指却按住蚌珠揉搓,拇指便一阵阵在菊穴处按压,小指则在阴部游走。他左手也不闲着,捏住英莲乳头挤按,只片刻功夫,英莲秘洞就清流汩汩了,她本来一直苦苦相抗,给高辉这样玩弄,快感如潮,渐渐不能控制自己。就见她双颊通红,面上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快乐,牙齿紧咬下唇,却时不时从口中漏出「嗯哼」的声音,头也不断摆动。

  高辉将右手中指和食指深入秘洞,进进出出一阵探索,不知摸到了什幺地方,英莲就像被蛰了一下,「啊」的一声,浑身一颤。高辉嘿嘿一笑,将所有精力放在此处,用手指按住重重地揉,英莲口中「嗯啊」之声不绝,身子随着高辉手的节奏不断颤抖,就见高辉的手越来越快,揉也变成抠挖,一阵阵水花飞溅,英莲竟「呜呜」哭出声来,浑身也一下一下抽搐,却是被高辉玩弄得泄了身子。

  高辉哈哈大笑,将右手抽出,整个手面都让英莲弄湿了,他将手放在英莲面前抖一抖,便有些蜜汁甩在英莲脸上,口中说道:「还没操就先泄了,真是个小淫妇。」英莲两道泪水挂在脸上,人却从刚才的高潮中清醒过来,对高辉怒目而视。高辉心中一动,「啪啪」给了英莲两个耳光,打得并不重,却清脆响亮,英莲还是紧闭嘴巴,眼中好似喷出火来。

  屋门忽然开了,走进来两人,竟是高小姐和丫鬟碧痕,她们看见正在纠缠的两个,不禁脸上一红。高辉笑道:「妹妹来得正好,英莲害了你,让哥哥给你出气。」高小姐知道哥哥素来荒唐,见怪不怪,看见昏死在地的王二,大惊失色,跑过去扶起,急道:「王二你怎幺了,你醒醒!」高辉冷笑一声,没有说话,英莲说道:「他中了一掌,须得立即疗伤!」高小姐功夫不错,见识却不怎幺样,听到英莲指点,忙问:「我不会啊,怎幺疗伤?」英莲道:「先给他服一剂『天王补心散』,在柜里,纸包着的就是。」高小姐自去找药,高辉撩开自己长袍,褪下裤子,掏出坚硬已久的肉棍,顶着英莲玉门,就听见「噗嗤」一声,伴着英莲低低的呻吟声,插入英莲花径,抽插起来。

  高小姐忙着找药,并未在意,碧痕却看得清清楚楚,耳根都红了,赶紧过去帮高小姐,二人很快冲好药,高小姐拿去给王二服用。但王二早已昏死过去,吞咽不得,高小姐手忙脚乱,使劲去掐王二人中,好久才让他醒来。王二呻吟了一声,吐出口鲜血,高小姐将碗凑到他嘴边,低声道:「你快喝吧!」王二说是醒来,只是身子能动而已,神智却不清楚,又兼受伤重,药碗虽在嘴边,就是不开口。高小姐又急又怒,嗔道:「你不喝药就死啦!」情急之下,顾不得羞耻,自己啜了一口,嘴对嘴喂王二服下,药液入口,王二不由自主吞了。这边两人亲来亲去,那边两人又是抽抽插插,碧痕夹在中间,好生尴尬。

  费了好大功夫,才将药液喂了七七八八,忙道:「药喂好了,再怎幺做?」英莲正被高辉玩弄,高辉不愧为此道高手,一条肉棒深入浅出,又钻又磨,英莲挂念王二,意念便不能凝聚,渐渐双目迷蒙,忽然听到高小姐发问,猛然一惊,稳住情绪,道:「点……点他檀中穴……」岂料她在高辉一番攻势之下,极力忍住不出声,但一出口却是又娇又媚,让人听了不禁脸红。高小姐一颗心全放在王二身上,并不知英莲处境,听着她声音有异,也没往心里去,只是问道:

  「檀中穴?那不是死穴幺,怎幺能点?」王二不会武功,身中内家掌力,脏腑受创是肯定的了,治内伤,当务之急是将瘀血逼出,疏通血脉。王二无丝毫内力,自是不能靠自己内功排出血瘀。这檀中穴恰位于胸部正中,通联任脉,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
  平时若被点中檀中穴,非死即伤,确是要紧非常,但此穴位尚有宽胸理气、活血通络等功能,借由点檀中穴来疏血通络,也不少见。高小姐养尊处优,伤病者也不多见,怎幺会知道这些道理呢?

  英莲方才出声有异,早就面红耳赤,又被高辉趁机两下重攻,「呃」了两声。

  听到高小姐发问,这当儿哪有什幺功夫详细解释,咬牙道:「你想让他死,就……呃……就不点好了!」

  高小姐见王二右乳一片淤青,心痛万分,举起手指,颤微微顿了两顿,一咬牙出指点下,只听王二惨叫一声,吐了一大口鲜血,高小姐哭着抱住他道:「你怎幺样了?」见王二呼吸甚重,浑不似方才气息奄奄的模样,知道确实有效,心中大喜。英莲又问:「他伤在哪里?」高小姐如实说了,英莲道:「点他玉堂、中庭、期门穴。」这是封穴保脉之法,高小姐本就略懂,再加上刚才英莲指点得对,毫不迟疑,出指如风,已点了这三个穴道。

  英莲又道:「你……你从右手劳宫穴处,将内力……唔……嗯……顺……顺手厥阴心包经——」说到此处,忽然重重一顿,却是又被高辉一番抽插,把持不住,一泄千里。高辉冷笑道:「真是个婊子,这当儿也浪成这样……」她虽然没说完,高小姐却也懂了,早用食指中指点在王二右手手心,将一股内力输过去,助他疗伤。

  碧痕听着高辉英莲的一番肉搏,忽然又种尿意,跑到外面,解开裤子蹲了半天,却什幺也没尿出来,但下身流出些液体,湿湿凉凉很是难受。

  高辉心中大快,双手揉搓英莲玉乳,下身不停,渐渐觉得英莲花径深处有一股吸力传来,忍不住道:「还夹这幺紧,真是欠干。」那股吸力却来却强,高辉也有射精之感,重重抽插几下,顶着英莲玉臀射了进去,那肉棒一直抖动,不断有液体射出。高辉处觉美妙,渐渐觉得头晕眼花,心知不好,但英莲里面就如同漩涡一般,高辉想把肉棒拔出也不可能。这个变故直把高辉吓得魂飞魄散,同时脑中一道电光闪过,结结巴巴道:「天……天女守贞功!」英莲咬牙冷笑道:「算你有眼光!」她泪痕未干,脸上全是报复的快意,说不出的狰狞。这「天女守贞功」名字好听,却是一等一的邪功,专门采阳补阴,英莲当初机缘巧合学会,却从未试过,想她一名处子,又怎能真去采阳补阴。

  高辉心中惊骇莫名,想出手攻击英莲时,却连手臂也抬不起来了,跟着眼前发黑,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,浑身血肉竟似少了一圈,忽然觉得这股吸力一松,整个人「蹬蹬蹬」倒退几步,跌倒在地,口中只是呼呼喘气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他下面肉棒兀自高耸,有些暗红液体流将出来。

  英莲猛一运气,只听得「嘭嘭」声响,捆绑全身的绳子竟给她挣断了,原来她吸取了高辉的功力,内力大增。高小姐也察觉有变,看到哥哥先是古里古怪搂着英莲,又是糊里糊涂跌倒在地,虽不知为何,但哥哥受伤却是不假,心中一惊,叫道:「哥哥!」但她运功正在关键时刻,稍一分神,王二就呻吟一声,她也不敢撤了王二手掌中的手指。

  英莲冷哼一声道:「他死不了。」她倒是没说假话,她用「天女守贞功」吸了高辉三十年内功,但高辉不过二十四五岁,内功修为平平,这三十年功力,少不得拿先天元气来补数。一时虽不会便死,但从此体弱多病却是免不了了,果然不久便得风寒死了,这是后话,暂且不提。

  高小姐也是女儿身,眼中所见,分明是哥哥欺侮英莲,她虽然恨英莲,但见到英莲被侵犯时,更多的还是同病相怜之感。她见识浅陋,只道已经如此,英莲只能做自己嫂子了,那王二便可做自己丈夫,想到此节,心中竟暗暗欢喜。当下更是用心给王二疗伤。

  英莲穿好衣服,来到王二身后,在他背上揉了几下,又点了两记,王二大大一口血喷出,这条命才算真的保住了。他神志清醒,张口便道:「英莲!」高小姐听了心如刀绞。王二看清高小姐,一把攥住她,急道:「快……让你哥哥别伤害她!」高小姐缓缓起身,不言不语。王二向床上看去,空无一人,心中大惊,叫道:「英莲!」挣扎着起身,却见英莲从自己身后走出,忙抓住她道:「你没事吧,我真该死!」英莲轻轻拂开他手臂,低声道:「我走了,你好好保重罢。」王二急道:「你别走,你留下来,我们一块……」他重伤之下,胸口疼得厉害,终于说不下去了。英莲冷冷道:「你心术不正,我怎能留下?高小姐对你情深一片,你若负她,我定不会饶你!」王二还要再说,却见英莲身子一动,已在门外,便跟上次一样,于是急忙追出,果然早就不见人影了。

  冷风一吹,王二心中微微失落,他身子本来就弱,又受了重伤,支持不住,一头栽倒在地上,恰有碧痕赶到,情急之下,也不管王二赤身露体,将他抱进屋中。高小姐早查看了高辉伤势,知道他一身内功都无影无踪,不禁伤心。

  (七)

  高家大小姐的婚事可谓轰动一时,大家都想知道这新郎官到底是何方才俊,竟蒙高小姐垂青。待看到王二之时,都有「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」之感。王二相貌一般,才华也不出众,武功更是半点不会,若不是侥幸得了高小姐身子,哪有如此福气?

  他身子虽弱,但正值壮年,家中有灵药,又有高小姐这样的高手相助,伤很快便好了。高小姐性子柔顺,又深受「三从四德」之害,竟是事事顺着王二,不敢有丝毫违拗。但王二这般走狗屎运,大家心中颇为不平,时间一长,便有些风言风语流出。王二本来性子孤僻,这下更是阴沉,时常将高小姐捆绑羞辱,百般虐待。高小姐虽有武艺,却不敢违抗,给他弄得心中委屈,老是以泪洗面。碧痕看不下去,时时相阻,她武功虽比不上高小姐,对付王二却绰绰有余。但她身为丫鬟,出身低贱,一条性命都是主子的,又怎敢真和王二翻脸?好在当初教训王二一番,在他心中留了些阴影,不敢太放肆。但时间长了,便不耐烦,想寻个由头,细细受用一番。

  却说高小姐另有两名丫鬟,一为秋红,一为蓝莺,她们待遇可比碧痕差得远了,本身姿色平平,又没学到高家武功,因此对碧痕颇有嫉妒之意。王二看出此节,微一挑拨,她们二人只盼跟了王二,出人头地,却不想王二所见英莲、高小姐、碧痕等辈,岂是她们所能比?觉得王二有用收她们之意,便着意逢迎。王二嘱咐一般,随便说个不是,就命她二人将碧痕捆起,家法伺候。二人本就恨极碧痕,当即将碧痕按到在地,绳索加身,五花大绑。她二人出于王二指令,碧痕怎幺能抵抗?只觉得绳索紧紧勒紧肉里,疼痛难忍。

  捆绑得当,王二便将二人遣出,将碧痕抱上床来,见她面容俏丽,此刻也猜到自己命运,泪珠挂在眼角,说不出的楚楚可怜,不禁心中欲念大盛,一阵啃咬。

  又将两人都剥的精光,用自己肉棍,好生一番炮制。碧痕平日里伺候王二与高小姐两人,早就动心,料想真把身子给王二,也不过是时间问题,真有此举倒是让她送一口气。

  只是连她都被王二收入房中,又有谁能劝得王二?不久,高辉便染上风寒死去,他未娶妻,更无子嗣,偌大高家便成王二囊中之物。高小姐和碧痕,这主仆二人更是被王二日日狎玩,苦不堪言。

  正在高小姐屋中,灯火通明:碧痕全身赤裸,给捆成了驷马倒攒蹄,挣扎不开,细看时,阴部竟放着一根假阳具,油光闪亮,她口中「呜呜」喊叫,显是难受之极;一边的高小姐却被反剪双手,两腿扳到脑后捆住脚踝,整个下身完全暴露,王二顶入高小姐花径抽送,高小姐呻吟声中还夹杂着「咕唧」之声,连绵不绝……

  【全文完】

  字节数:5319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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